局里统一组织出去旅游，季白同李熏然坐在一起。

夜深，呼噜声此起彼伏。二人由于工作的关系，本是在各种恶劣环境下都能抓紧休息的，但一到了需要放松的假期，精神却怎么都放松不下来，四周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传入耳里。

干脆不睡了。李熏然拿出手机，放起了音乐。

“美丽，美丽，找不出其他的方式形容你。别的话，不准确，一百万个字句都不过。。。”

歌手是在波士顿生活多年的台湾人，带着特别的唇齿音，一字一字戳进二人的鼓膜。

李熏然不自觉地跟着音乐摇头晃脑起来，嘴巴一张一合的，轻声和着。

季白扭头看他，李熏然眼里有光，有雾，有全宇宙。

李熏然也回望过来，季白眼里，有自己。

“李熏然同志，虽然你皮肤黑，身上还算有肌肉，发际线也愈发上移，”季白笑着说，换来李熏然大大的白眼，和一句嫌弃的“啧”，头转向窗外，不理他。

“但是，我还是觉得你很美。希望你不要介意我这个词穷的家伙，用这个字来形容你。”季白把那人的脑袋转回自己面前，双手托着他的脸，盯着他看。

李熏然笑到发抖，满脸褶子。

“褶子也美。”

“让我们相爱，看太阳沉没升起。呼吸你呼吸，憧憬你憧憬。我只能爱你，就算一无所有。。。”

“季白同志，我觉得你这献殷勤目的不纯呀！你除了比我黑之外，我们长得蛮像的，你到底是在夸我，还是夸自己？”李熏然打掉他的手，也学他的样子，托起他的脸，上下打量。

“不过你说的对，确实挺美的。”

相对无言，只剩两脸褶子。

“全世界因为，你一个回应，拥有了意义 。”

后排熬夜看BL小说的许诩灵光一闪，有了一个新脑洞。